《傾城之戀》：舊式婚姻的愛情悲歌

《傾城之戀》是一本十分出色且充滿魅力的小說集，讓讀者沉溺在故事中無法自拔。這本書記錄多個短篇小說，記敘在舊式婚姻是沒有愛情的，記錄一代人的愛情悲歌。這書甚至被改編為電視劇，在中國大陸播出。在一九八三年時，《傾城之戀》得到了「第四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電影配樂」、「第二十五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服裝設計」兩大獎項，深受大眾歡迎和世界知名作家的肯定。

這本書最令我深刻的就是白流蘇與範柳原之間的愛情故事，每一段文字都帶給我內心極大的震撼感，讓我產生深切的反思。他們的故事發生在香港與上海。白家小姐白流蘇是從上海來的。她嫁給了一個自己不愛的男子，受盡家裏的無視和丈夫的不喜，並離婚了。離婚後，白流蘇的生活並沒有與想像中一樣美好，反而更艱苦。舊社會對已離婚的女子極其刻薄，親戚非但沒安慰白流蘇，反而對她冷嘲熱諷。他們認為白流蘇離婚是因她的言行舉止、品行惡劣，才會受到丈夫和他家裏的排斥。於是，這些遭遇更加讓白流蘇內心受到二次傷害，滿心絕望。之後，故事的轉機在於白流蘇在白家七小姐寶絡的相親上認識了范柳原。

多金溫柔的范柳原看見充滿氣質的白流蘇，對她一見鍾情，並安排了媒人徐太太將白流蘇從上海帶到香港一同約會。其後，他們相約在淺水灣飯店吃飯。面對如此優美舒適的環境，白流蘇面帶微笑，滿是期待，她本以為範柳原會向她提出交往的要求，但可惜的是范柳原始終沒有娶白流蘇的打算。在範柳原眼中，他只想享受戀愛的過程，卻不想負上任何責任。在約會過後，範柳原告別白流蘇，並對她說自己將會離開香港。白流蘇滿心不捨，因她知道在這一別後，就再也不知什麼時候才可和範柳原相見，以及自己也將難以擺脫離婚的標籤。此時，一個炮彈從天而降，原來是日本軍隊正在不斷轟炸淺水灣。其後，本來急於離開的範柳原擔心白流蘇的安全，而決定折回尋找她。在漫天烽火下，他們擁抱彼此，相依相偎，範柳原此刻終於明白白流蘇對自己是多麼重要且無可替代，並決定和她交往。《傾城之戀》，雖是傾末了城市，卻成就了愛情。

看完這本書後，這本書揭示了在婚姻關係中女性和男性的不平等關係。白流蘇是大戶人家、氣質不凡、多才多藝的女子。她出嫁時門當戶對，但結婚後卻沒有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，反而是受盡夫家欺凌。儘管如此，白流蘇並沒有向家人求助，因她知道「嫁出去的女子，如同潑出去的水」，自己和家人在沒瓜葛，因此家人是不會幫助自己的，這一切的苦況都要靠着自己捱過去。離婚後，悲傷絕望的白流蘇受到親戚的指責，卻沒有一個人真正站在白流蘇的角度思考，沒有人勇於指責前夫。面對困境，即使是有血液牽絆的親人，也不願意幫助她，令白流蘇生活艱苦。因此， 讀者可見在舊時代下男子的地位崇高，女男關係並不平等。

其次，這本書揭露出女性對男性存在經濟的依附關係。雖然小說的結局看似美好圓滿，有情人終成眷屬，但實則卻是浸透著蒼涼與哀傷，注定白流蘇和範柳原的悲慘愛情結局。在書中指出白流蘇最初只是為了謀生、擺脫社會對她的冷嘲熱諷才選擇出席相親宴，希望找一位如意郎君迎娶自己。對於女性來說，她們清醒地明白自己是男人傳宗接代的工具，婚姻只是一種交易、是謀生的工具，讓她們過上飽足的生活，及免受社會的指責。而且，坦白地說，即使白流蘇再嫁，婚姻生活也未必幸福，和第一段婚姻沒有實質的不同，結果也無非是從一個家庭走向另一個家庭，從囚牢走到另一個囚牢。因此，舊時代的女性難以追求自身價值，他們只可依附男性生存，不求愛情，只求溫飽，滿是悲涼。

讀完張愛玲的作品，我很佩服她一針見血的文筆，以「以小見大」的手法讓讀者看到婚姻的無奈及舊時代女性的悲劇。在此，我希望有興趣的讀者能在日常生活中，細味書中的箇中道理。

作者簡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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聖公會聖馬利亞堂莫慶堯中學 (S6M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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